随时开坑,随缘填坑
磕糖不虐,没有BE
据说,做过换心手术的人,有一成几率,会继承心脏主人的一切。
那么,这个人还算是自己吗?
漫天大雨向来令罗非感到厌倦。
湿漉漉的街道会让他干净的皮鞋变得满是泥水,潮湿的空气也令他感到窒息。不能出去,也没有有趣的案子,太过安逸的生活总令他惴惴不安。
幸福就像温水,一步留神就会它被煮熟杀死,只有紧紧盯着黑暗,才使人心安。
虽然已经过了几个月,可医院里那股子消毒水的霉味儿还是挥之不去。
门铃响了。
是罗浮生冒着大雨赶来。
他手机拎着保温桶,不出意外的话,里面应该是街角那家的馄饨。
馄饨。
胃液翻涌顶到了喉咙眼儿,呕吐的欲望越发强烈。
罗浮生合上伞,把湿了大半的外套麻利的脱下来挂在门把手上。
他得意的向罗非展示自己的战利品,打着卷的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,好像还在往下滴水:“宝贝儿,我打听了半天才找到那家人住那儿,馄饨买回来了,厉害吧!”
想吐的感觉越发强烈了。
你是多么好命啊,他对你竟然这么好。
快去!去像他希望的那样,冲上去抱他,给他一个吻!
这当然是不可能的。
罗非合上眼用力晃晃脑袋,努力想把那个荒唐的念头甩出自己的脑袋。
他不想任人左右,尤其是这种莫名奇妙的念头。
“谢谢。我现在还不怎么饿,要喝咖啡吗?”
罗非接过馄饨,把干毛巾递给他。
“这种天气,就别出门儿了。二当家如果伤了身子,恐怕很多人都要难做了。”
罗浮生满不在乎的笑笑,并没有当一回事。
“如果能多见见罗探长,什么天气都无所谓。”
真令人嫉妒,快,吻他!
“二当家好像很闲?”罗非并不领情,竭力克制着想亲他的冲动,只是把咖啡递给他,“看来最近很太平。喝完咖啡就可以走了。”
让他留下!
我明明爱他!
不能让他走!
情绪越来越难以控制了,罗非搂住罗浮生的脖颈用力吻住,甚至还伸了舌头。
罗浮生看起来很震惊,但很快,他反客为主,占领了主动权。
你推我搡之间,擦枪走火。
当罗非熟练的跨坐上罗浮生的腰,他好像听到罗浮生在叫他修贤。
后来全上海都知道了,洪帮二当家的跟巡捕房的罗大侦探在一起了。
连秦小曼都对这件事接受度颇高,只有一个人除外。
罗浮生的头号小弟罗诚一直看他很不顺眼,从未给过他好脸色。
罗非并不在意这些小事。
自从和罗浮生在一起之后,罗非就变了很多。
他不再爱吃馄饨,也不再每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案情,他喜欢上了罗浮生后,就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画画。
他画的很好,尤其是画罗浮生。
他不再喜爱咖啡,而是沉湎于酒精和色彩。
有时候,他也会思考,我究竟还是不是罗非。
或者,我到底是谁?
但这其实也无关紧要,没有所谓。
当踏入案发现场时,他依旧热血沸腾,痴迷于破案。
只要他还在保护正义,他就是罗非。
或许是时候该忘掉偷偷跟踪罗诚后发现的一切了——比如,有关于一个叫做杨修贤的男人的墓地。